(樟鸽)黎明照常降临

第一人称  末日paro

主角樟鸽(对不起他们的名字还没想好,这只是代称。反正正文也只有“我”“他”,故意设定是我儿子也是为了满足私心)

还有我不懂小提琴,里面的情节我是瞎扯的,恳请大家指错。

 

猎猎的风从远处吹来,使得这里现在好似一个围猎场,风一下子一下子灌进来,就像海浪似的拍打过来。一下,一下,有力的鼓动。我继续在钢筋水泥的残骸里翻动东西,并不是很冷,反倒使这里凉爽了很多。这让我放松了警惕,因为现在称心如意的事太少了。我抬头看了看早已没了顶的大楼上方,星星很亮了。它们在看着我,我是一只井底蛙。不只是见识短浅,我还愚蠢得无可救药。然后我继续低头翻东西。翻起来的东西,多半是会甩到身后的。现在要找些残羹冷炙也不容易。

当然了,你没找对地方就更要命了。

一只猫对着我看,绿色的眼睛发着光,就这么瞪视着。我不知道它看了多久,它现在在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,发出威胁。我好似在面对一只豹子,因为我们都在绝境里了。不知道它身上有没有虱子;不知道它抓伤我后危不危险,消毒酒精好像早见底了;不知道我是不是中了下下签,遇到一只护犊子的……看,我说我愚蠢,在这是游移不定,它扑过来了。我只来得及向后退一步,但有什么用?它来了。

然后它怪叫一声,一根铁管砸中了它。在下一次攻击来之前,它又拖着身体跑走了。

“翻到什么了吗?”等猫又钻到不知道哪里,他问。他好像是从一旁的早已经没了玻璃的窗户那里翻进来的,不得不说他反应实在快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
他从一边赶过来后就一直站在我前面没动,我问话之后又一会儿没出声,我还以为刚才幻听到他问话,而此刻他猝死了。

他说,“我瞎逛逛就找到了。”他把脸转过来,笑着说。

 

 

黎明照常降临

(又名深更半夜我们不睡觉就拉琴还把野蜂飞舞拉的像苍蝇来似的,假的)

 

收音机里又是断断续续的声音,多半是些杂音,滋啦啦的扯得人耳道生疼。他看见我的表情,然后耸耸肩:“我尽力了,我修不好它了。”然后询问我要不要关掉它,我点点头。很难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,谁也不知道是收音机的事,还是无线电波的事,还是周围已经没有发送无线电波的人了。

我们回到居住点,随便啃了点东西,我们几乎不分昼夜的生活:饿了就吃,困了就睡,有空去捡捡东西。不过最好是一睡方休,了却琐事。

他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,开始调弦。我们除了吃和睡,总还要做点别的来打发过多的时间。很快他就开始演奏。他先挺直背,深吸一口气,昂起头活动一下,把握弓的手垂下来抖一抖,也放松一下,然后猛地架起琴,弓同时上去。熹微的月光斜斜的照进来,映得他身上发着光。

一开始并没有声音,随着他猛地抽动弓弦。一只野蜂飞过来,由远到近,嗡嗡飞翔.然后是自远而来的一阵蜂群。“哦,野蜂飞舞。”我想。他随着他顿一次弓而微微晃动一下他的头,显得自信而张扬。只有在他沉醉于一件事时,他才会在不经意间显示出他的认真与激情。我陷在破烂的但是还算柔软的沙发里,交叠着两只手,闭眼听他演奏。

很快他就拉完了,我睁开眼睛,看见他昂着头笑着,向我邀功似的在询问我的意见。“嗯,”我点点头,“很多苍蝇……”

“滚吧!”他把小提琴拿了下来,笑着骂道,他知道我在开玩笑。他在原地站了一会,才向我晃晃小提琴:“你拉吗?”

我摇摇头,示意他可以放回去了。在他轻放回去的时候,我起身走向他。“怎么了?”他问,随后他就意识到我想做什么,“我一直在担心你痛不痛,凡士林老早就用光了。”我贴着他的背,两根手指伸进他的裤子里,“来嘛,来点刺激的。”

他将小提琴琴盒拉好,左手捉住我的一直手,右手把琴搁回去。然后就势转身,双手移到我的后脑勺,盯着我看。绿色的眼睛盯着我,好似开始询问。我们都笑起来,无言的默许对方接下来所会做的事。他的体温从口腔里开始真正传过来,我们伸出舌头,开始亲吻,压迫起来,都要了命。痒意从一处一处的轻触里像涟漪一样翻出来,却沉不下去,一层叠一层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东方才迎来破晓。黎明的号角里的空气鼓动起来,一点一点挑起鱼肚白的天,然后它渐渐吹响,拉出一片天,越来越响,最后訇然中开。

我们躺在床上,看天看地。是的,黎明照常降临。我翻身陷在他的臂膀里,攀上他的脖子,再次深吻了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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